片段 02

“前两年靖王被老皇帝赶回边境那会我说他倔,不知变通,那时你便帮他说好话。”蔺晨笑眯眯饮了口茶,“现在他被赶出武英殿,我说他倔,你还是帮他说好话。”

我也没说他不倔啊。梅长苏在心里嘀咕,却只淡淡笑道:“赞同他的提议,算不得帮他说好话。”

“景琰是个直性子,心里有什么便说什么,不会掩饰,更不会曲意顺承。有几分头脑的人都能看出,若想西境安宁,光靠步兵和西厉善长途奔袭迂回包抄的骑兵对抗远远不够,一味防守,便只能被动挨打。”梅长苏徐徐饮了口茶,方又淡淡道:“宫里那位稳居帝位三十载,自然不会连这点也看不清,只是疑心未消罢了。”

明明是为了边境安宁,为了百姓能够安定,可这份仁厚之心,到了高高在上的皇帝眼里,就变成了一个驻守北境的皇子欲凭着新立下的战功插手西境防卫。梅长苏在心里冷笑一声。

蔺晨对兵家之事素无兴趣,只是淡淡一挑眉:“那他换个时间再跟老皇帝提起这件事不就好了?”

言下之意,萧景琰若是懂人心知变通,组建骑兵精锐这件事不定就成了。梅长苏看破此意,却不说透,只淡淡笑道:“景琰是个聪明人,宫里那位的心思他未必看不透,只是在他眼里,一件事情该是什么样便是什么样,更何况是转守为攻这样关乎社稷安宁的大事。”

便是为了江山社稷,也不能直接和皇帝对着干吧。蔺晨正暗自腹诽,又听得身后木门发出吱呀一声,紧接着便是甄平一贯沉稳的声音:“宗主。”

甄平自金陵归来,衣裳也没来得及换,风尘仆仆地便来向梅长苏汇报设立分舵的进展,之后又将靖王麾下那位尚未及冠的宁远将军的来历和擅长的战法细细说了,末了犹豫一瞬,又道:“还有一事,属下未敢隐瞒。”

梅长苏问道:“何事?”

甄平便将脑袋俯得更低,道:“张元说,当时近卫营的人在庆功宴上喝了些酒,都就地睡下了,他奉少帅之命护卫靖王殿下,未敢懈怠,便听见了靖王殿下和宁远将军的对话。”

梅长苏见甄平细致慎微更甚平日,眉心微皱,问道:“他们说什么了?”

甄平心知此事一说梅长苏心里定会难受,便戚戚然未敢直言,然梅长苏一开始便下了令,涉及靖王殿下,事无巨细,都要汇报,搁在双腿上的手便握紧了些,“靖王殿下说,庆功宴上他对将士们说起宁远将军的见识和才干,有几句话他刻意未提。”

“宁远将军便说,当时在栗王府外,他还说了句‘英宗年间蒙大将军出征北燕,斩首数万,北燕十余年未敢来犯。如今大渝接连兴兵南下,西厉在西北虎视眈眈,我朝能够深入敌境、主动出击的将军,数月前唯有一人,如今是一人也没了。’”

面对强敌,大梁数十年来都是一味防守,从未主动出击,这话摆明了说的是林殊当年雪夜薄甲逐敌千里的旧事。梅长苏心头一紧,不安问道:“那景琰……可有说什么?”

虽不忍,甄平仍颤声回道:“靖王殿下说……若是那个人还在,大梁如今便不至于四境不稳,腹背受敌。”

梅长苏隐忍着胸口翻涌的情绪,默默垂下了眼眸。

跟上一个片段同属一篇私设众多、写不写写成啥样基本都是未知的文。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虽然不会有靖苏对手戏,但这文要是写了一定是靖苏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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